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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外公的身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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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表情略僵,“阿菱,你咋認為引的是我?”

我反問他,“外公,慕逍遙和慕逍林是啥關系?”

外公揉了揉眉心,苦笑不語。

直覺告訴我,外公十有八九就是慕逍林,但我想不通咋有人想用前清的僵屍引他出來?

外公好像真的不認識那兩人,按說,他在這偏野地方待了幾十年,認識他的人年紀應該都很大,可能入土了、或安享晚年了,像逍林老頭這樣野心勃勃的可能不多。

再說,那兩人咋會以為外公在衡川市?我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個以然。

外公看了眼四周,說道:“別瞎想了,回去再說吧。”

******

回到店裏已經半夜了,外公要回屋,被我拉住袖子。

我難得耍起來無賴,“外公,你就告訴我吧。”

“算了,反正你早晚會知道。”外公無奈道,讓我跟他進屋。

一進屋,他就打開盒子,拿出那塊銅印。

我隱隱看到銅印閃出金光,連厲行風都退避開了。

似想到啥,我問,“外公,這銅印,妖魔鬼怪見了都會怕?”

外公不知我心裏的想法,點頭說,“沒錯,能驅邪除鬼。”

我是人,咋會怕這種能驅邪除鬼的寶物?難道真正怕的是我體內的東西?

不對啊!要是這樣的話,我多次使用各種符咒、驅邪之物,咋就沒事?

這個問題我不敢問外公,這時,他看著銅印說,“這是陰陽道宗主印信。”

“陰陽道?宗主?”我瞪大了眼,不可思議地看著外公。

之前凈蟬說過探陰是陰陽道的奇門功夫,她跟外公學的。

當時我就奇怪,外公說過他無門無派,咋會陰陽道的功夫。

現在聽他說統領陰陽道的宗主印信在他手裏,我非常震驚。

這麽說,外公是陰陽道的宗主?我怔怔地看著他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
外公苦澀一笑,“我不是宗主,頂多算是殺師叛祖的罪人。”

“啥?外公,咋可能?”我難以置信道。

要說叫逍林的老頭是殺師叛主的罪人,我還信,外公不是還說他因心術不正被逐出師門了嗎?

“我自然是冤枉的!”外公眼裏劃過一絲痛色,娓娓道出過往舊事。

他是陰陽家五十六代源宗首徒,而老頭逍林確實姓慕,是次徒。

眾師兄弟當中,外公最得當時的宗主,也就是他師父看重。

就算慕逍林被逐出師門後,其他師弟妹都對外公有異議,他師父依舊對他很好,也一直有意把宗主之位傳給他。

有一天,他師父算出自己活不久,單獨把外公叫到一處,把宗主印信交給他。

他師父把印信交給外公後,本打算第二天就公布於眾。

沒想到當晚外公的師父就被人殺害了,他師父道行很高,所有人都認為是被親近之人所殺。

恰巧當晚有人看到外公從他師父的住處離開,加上眾師弟妹大多嫉妒外公最得師父看重,還有和逍林的關系。

就算外公不是兇手,眾人也把殺師之罪扣在他頭上。

外公百口莫辯,淪為人人唾棄的殺師兇手。

整個陰陽道都在追殺外公,他只好隱姓埋名,帶著宗主印信到處漂泊,後來,才在南溝村落腳。

陰陽道追殺外公還有一個原因,就是因為宗主印信。

外公的師父一死,就推出一位代宗主,只要拿到印信就能轉正。

所有人都懷疑印信被外公偷了,特別是那位代宗主,做夢都想捉住外公,找到印信。

整整找了十多年,都沒找到外公的下落,他們以為外公客死異鄉了。

據說那位代宗主現在還名不正言不順地代管陰陽道。

外公回憶往事時,面帶憂傷,老淚縱橫。

我很為外公不平,卻不知該咋安慰。

外公察覺我對他的心疼,嘆息說,“阿菱,我沒事,都過了這麽多年了。”

我想了下,忍不住問,“外公,其實你知道兇手是誰,對不對?”

外公微怔,他沈默了很久,才問,“阿菱,你咋會這麽想?”

“不然外公你肯定會想辦法找出真兇,幫你師父報仇,也還自己一個清白,而不是隱居避世。”

我已經猜出兇手是誰了,很有可能是慕逍林。

而且,在聽到慕逍林被逐出師門,連累外公受到其他排斥的時候,我就知道他們的關系絕非師兄弟這麽簡單。

“沒錯,兇手是逍林。”外公沈痛道。

“外公,你為啥要替他背黑鍋?咋不殺了他,為你師父報仇?”

就算猜出外公和慕逍林的關系,我心裏也很不舒服。

外公搖頭說,“阿菱,你不懂。”

“我是不懂,你為他背了那麽多年黑鍋,到頭來他還想害死你。”

我知道不該這樣和外公說話,可就是為他感到不值。

特別想到在偽千人冢時,外公還為慕逍林求情。

揭開往事,等於撕開外公心底的傷,但既然說開了,我就得問清楚,免得日後遇事不明不白。

我繼續問,“外公,慕逍林殺害你師父,應該不是為了印信這麽簡單吧?”

外公看了我一眼,沒吭聲,我就知道自己說中了。

“還有,印信明明被你拿走了,又咋會出現在偽千人冢?該不會是外公你放的吧?”

可外公為啥把印信放在偽千人冢,如今又拿出來?

這種行為讓人很難理解,想想就覺得古怪。

外公狠皺了下眉頭,“印信裏有東西。”

“有啥東西?慕逍林是為了裏面的東西?”

我驚訝極了,直盯著被外公拿在手裏的印信。

外公見我實在好奇,就把印信遞給我。

可我一碰到印信,就像被火燒了一樣,疼得縮回手。

我捂著灼紅的手,吃疼說,“外公,我碰不了。”

外公可能也忘了這點,有些懊惱了,他咬破食指,把血滴在印信上,默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。

我似乎看到印信上閃過一道金光,隨即,變得暗淡無光。

“可以拿,沒事了。”外公把印信放在我手裏。

我這才知道外公不單要給我看這麽簡單,“外公?”

鳳唯心 說:

灰常感謝敘公子的打賞、雪雪的鉆鉆和關心,感動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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